,终究舍不得这难有的气氛,还是张口含住,只顺便侧了侧身子,抱住白梅。
总也算是在担心自己吧,唔……他下意识地蹭了蹭白梅。
看着怀里那人像小狗一样撒娇,白梅不觉流露出一丝笑意,揽住了他的身子,很是诚恳地说:“我的确迟钝,你若有什么想法的话,轩轩,要直接告诉我才好,恩?”
“恩。”
“呵呵。”
“你不饿么?怎么光喂我?”
“恩……唔……”
“我饱了,换我喂你好不好?”
“……”
白梅这边是温柔谴惓,却不知莫殇然那边是鸡飞狗跳。
被白梅评价为见不得人的红衣女人,正掐着被白梅评价为木头的黑衣女人的脖子,拼命摇晃。
穿着紫衣的男人和另一个穿着黄衣的女人一起站在一边,满眼兴味,偶尔交换几句耳语,似是在看笑话。
蓝衣一边若有其事地晃着脑袋,一面轻哼着小曲,两只眼全都盯在自己晃动交缠的手指上。
另有一个绿衣的少女,蒙着面纱,心不在焉地逗弄一只绿色的鹦哥,脚边却盘着一条全身碧绿的蛇,懒洋洋地吐着舌头。
——以上,便是莫殇然进了议事厅,第一眼所见。
莫大楼主的左眉稍跳了跳。
“咪呜……”一声猫叫。
下意识地抬头。
一个桔黄色的人影正在房梁上倒吊着晃来晃去,此时刚好晃到了莫殇然的对面,黑黑亮亮地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莫殇然。
一个猫脑袋,从那桔色的人怀中探了出来,冲了莫殇然耸了耸鼻子,一双橙黄色大眼却直勾勾地盯着那绿色的鹦哥。
“嘎!”一声嘶哑的鸣叫之后,莫殇然呆愣愣地看着那绿鸟在一瞬间乍起了全身的羽毛,扑腾到自己的脑袋上,与那黄毛猫大眼瞪小眼地开始比拼气势。
而后——
“呜……喵呜……”
“……嘎!……嘎!嘎!嘎!”
“……嘶……嘶……”
莫殇然的右眉又跳了跳。
然后她忽然想到,这样的麻烦,就快要能推给别人了,一时间,竟有了几分欣喜。
不过……
她的脸色忽然阴沉,目光扫向自己的肩膀,那里……
“该死的!绿殷,你这该死的鸟怎么又在我肩膀上拉屎?!”
那着绿的女子,抬头,挑眉,冷冷嘲笑:“兴许是因为楼主你站的位置风水特别好,特别适合我的宝贝呢!”
橙衣女子一扭身,抱着猫跳回地面,摸摸猫的脑袋,点点头,看着面色抽搐地莫殇然,拍拍手,道:“楼主把我们都叫来,难道就是为了讨论风水问题?”
莫殇然在一瞬间忽然面色恢复正常,而后勾起一抹很是坦诚地微笑,十个手指伸开,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又晃了晃,然后收了手,摇摇头,又点点头。
蓝衣的女人看到,怕怕地缩了缩头,耸了耸肩。
然而橙衣女子却好奇地紧盯着那动作,和怀里的猫一起,晃着脑袋。
莫殇然笑笑,又伸出一个手指,晃晃,点点绿衣女子,又晃晃。双手伸出,正面给橙衣女子看看,又一翻,反面也给她看看,再晃晃,然后收手,微笑,不语。
橙衣女子彻底晕了,摇摇头,转向蓝衣服,询问:“蓝窎,楼主这是啥意思?”
蓝窎灿然地回她一个微笑,而后——伸出自己干净的右手,晃了晃,攥成拳,伸出食指,轻置在唇前,眨眨眼……终于忍不住,弯了腰哈哈大笑起来。
橙衣女子依旧满脸惶惑,茫然地晃晃脑袋,又伸出自己的手指也在眼前晃了一晃。
绿殷终于看不过去,冷笑着插话:“橙棌你是真傻假傻?被人耍了还不知道?”
橙棌转头看向她,认真地回答:“楼主找咱来,必是出了事。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手势像是哪个门派组织的象征?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来了么?”
绿殷眉头一皱,道:“诶!你看不出那手势,只是在笑你笨,逗你玩儿么?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什么严肃的意义的,真是……”
“嘎嘎!”那绿羽毛鹦哥不甘寂寞地叫了两声,像模像样地接着绿殷的话,“笨蛋!大笨猫!”
橙色的猫眼眯了起来,璇又睁大,恶狠狠地盯着那欠咬的鸟。
“呜……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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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炎轩已经陷入熟睡。
躺在他身边的白梅,却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
深深地在心底叹息。
小心翼翼地坐起,披上衣服,随手大致理了长长的发,坐到临窗的书案前。
窗是关着的。
烛火也已在之前熄掉。
白梅的目光和表情,便被隐藏在这漆黑之中。
炎帝在睡觉,所以不知道。
月光在窗外,所以看不见。
只有白梅自己,在触及自己面上的潮湿时,才惊惶地发现,在笑了那么久那么久之后,自己竟然哭了,是真的哭了。
原来……
白梅轻轻地勾唇,无声地问自己:终于还是忘不掉么?
“老大,我们真的可以定自己的代号么?”
“是啊!杀手的代号,自然该是由你们自己定一个自己喜欢的。”
“那……”黑发的俊美男子,冷着一张脸沉思着说:“我要叫i,冰狮。”
“ok!”计算机前的女孩子微笑着输入消息。
长着妖精般美丽的雌雄莫辨的男子妖娆地笑:“那么,我要叫夜妖。”
“ok!下一个?”手指在键盘上轻快地敲击着,那女孩子似乎心情不错。
“我要叫血刹!”金发的男子撑着自己的下巴,指着另一个金发男子说,“另外他叫ashura。”
“好……唔,不过我觉得你们的代号还是有些问题,做了点小小的修改,没问题吧?”
“无妨,改好没?”
“好了,都来看看吧,要记牢哦!”那女孩一脸坦诚地笑,把一边打印机吐出的资料随手拿过,交给面前的几人。
“老大辛苦了哦……诶?!”
“恩?!”
一时间杀气漫延。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冷着脸的黑发男子的脸越加冷了,“我要求解释。”
耸耸肩,那女孩半点不怕:“你总冷着一张脸,颇有制冷作用不是么?难道你不觉得ice cream更符合你?而且……也和原来的差不了多少吧?”
“……”
“至于夜妖……唔,太难听了,我的手下怎么可能是妖。当然,为了满足你的爱好,我可是特地挑了很相近的名字了已经。猫猫要比夜妖好听好记得多,而且也是在夜晚出来的,不是么?”
“……”
“ashura是阿修罗,对吧?太阳之子……恩,为什么不能干脆叫阳光?为了配合阳光的名字,只好委屈血刹也改改,就叫灿烂好了……”
“……”
“恩?怎么?不好么?”那女孩满脸无辜和伤心,“人家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呢!你们……你们……要是敢不喜欢,哼哼!我就哭给你们看!”
被命名为猫猫的漂亮男人气得咬牙切齿:“有本事你就哭!”
“唔……哭还是太麻烦,不然我还是帮你们再改改?猫猫的确不大好……猫咪怎么样?”
“你……白梅!你别太过分!你……”
还没开过口的金发男子忽然伸手捂住另一个正在口出狂言的金发男人,道:“就这样吧,反正我不想再换一个更阳光的名字了……不过,白梅你的代号是什么?”
“我的?”
“是啊!虽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但也是要入这行的吧?”
“是啊……我的名字是uudy。”
“这是什么怪名字?”
女孩在一个大大的微笑之后,甩甩自己黑色的长发,伸开双臂做了一个古怪地姿势:“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一起努力吧!”
“唔……”一声浅浅的呓语,安平炎轩翻了一个身。
惊醒了白梅难得的回忆。
其实生活有的时候,挺像一场闹剧的。
遐想
莫殇然怒目而视。
当然,是对着绿殷怒目而视。
“你既然当初认了我这楼主,便该听我的!便是不听我的,难道楼中的规矩也不打算守了么?”
绿殷的手指滑过那冰冷的蛇身,慢悠悠回答:“楼里的规矩自然要守。但你凭什么保证这回找到的这个是真的?偏还是那么个身份,谁知道是不是某些人别有用心,找的傀儡?”
“你说谁别有用心?”
“谁认便是谁。”绿殷挑起眉,看着她冷冷地笑,“虽是主从,但我可也负着监督之职,你要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且除了那句诗和那么白痴的手势之外再没有别的理由,我凭什么要听?”
橙棌左看看,右看看,晕了,然而眼见着莫殇然脸红脖子粗,终究还是忍不住插话:“我提议,让我俩先见一眼她,我还没见过呢?”
莫殇然冷冷地扫她一眼,只盯着绿殷看。
“哼!”绿殷笑的嘲讽,“好,莫楼主该不会没胆量让人看吧?”
莫殇然摇摇头,道:“明日下午好了,吃过饭,我把人请来,任你们看个够!”
蓝窎迷糊地晃晃发沉的脑袋,忽然大喊:“诶呀!天都亮了!我昨儿的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已经谈了那么久么?
一直未曾发言的黑衣人向窗外望去,却见满目的灿烂。
的确,天空湛蓝,阳光温暖,天气正好。
白梅斜倚在水边的石塌上,小口地吃着点心喝着茶,心情大好。
心情当然大好,炎帝天还没亮就被折腾去早朝,两下比较,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啊!
当然,吃饱了,也难免胡思乱想。
比如……这女尊世界,和原来自己那一世历史上的男尊该有什么不同呢?
女尊,除了女子为尊,还有别的什么么?
比如说……
男尊世界里,自有那狂妄之人,袒胸露腹,甚至□在屋中,还大言不惭地对别人说:“我以天地为屋,以屋为衣裤,为何汝等擅入我裤中而怪我邪?”
那么女尊呢?难道……考虑有一个粗胖的女人,袒胸露乳,拍着自己的某个位置大喊:“老娘我x你爹……”
这个……似乎……大概……不可能吧?
再比如说……
男尊世界里,除去“主人”二字,仆人们往往会称一家之主为“爷”、“老爷”之类。皇家的称呼中,还有“王爷”……
那么女尊呢?女性的称呼里,与“爷”相对的字大概就是“娘”和“婆”了吧?
那么……
白梅仿佛忽然看到,平安王府的管家恭恭敬敬跟在平安王身后,叫到:“老婆在上,奴才……”
或者……是老娘?王婆?王娘?
哇咔咔……
被自己雷到,白梅口中的一口茶,就那么喷了出去。
一个似乎特意提高拔尖了的声音,旋即在她耳边想起:“这是哪家的奴才,这么没有规矩?”
陌生的男音。
白梅回头,目光左右一扫,身边的小侍们跪的跪,抖的抖,抬眼,一个打扮光鲜艳丽的美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纠正,或许本来是个美人,但浓装艳抹得太过,加之面目表情狰狞,实在引不起欣赏的兴趣。
她摇摇头,起身,掸掸衣服,点点头,全算是打了招呼,道:“在下伊清梅,不知……”
“大胆!”那拔尖了的刺耳声音叫着:“你是什么东西?见了本宫竟然不跪?”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