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坠身跟在后面,心中却是大惊,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这可如何是好。
    经过一早上的人仰马翻,此刻舫船停在江边一处,船工下水正有条不紊地维修着被撞坏的船板。
    那江水清澈无比,水流淙淙也不湍急,冯衡趴在船舷边看着看着,不免就出了神。
    他身侧的黄药师瞧他出神,便道:
    “冯兄,在看什么?”
    却见冯衡翘着嘴角,转头看着黄药师,一脸跃跃欲试地说道:
    “我好久不曾游泳啦,这江水清澈,不如我们亲身一试,如何?”
    黄药师一愣,有些犹豫地问道:
    “可是要下去凫水?”
    冯衡点头。
    但出乎意料,冯衡只见黄药师转开视线,干咳了一声道:
    “我水性不太好,凫水这事并不太擅长”
    他向来高傲自负,今天当着冯衡的面承认自己的短处,当真是有些不自在。
    冯衡看黄药师婉拒了他,也不好再劝。便自顾自地开始脱衣解裤,待到冯衡光着上身,还要脱掉亵裤的时候,只听黄药师又咳嗽了一声,道:
    “冯兄,这件就穿着吧”
    冯衡疑惑道:
    “穿着它,怎么凫水?”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对,自己的内裤他们可是没见过,穿着亵裤也好,不然这些人都盯着自己看可就不好玩了。便把松了的带子又系紧了,冲着黄药师挥了挥手,转身跃入水里。
    黄药师虽脸上平静,但此刻心里却是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那一吻时时盘桓在他脑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他也不是未知人事的毛头小子,怎能到此刻还不知自己的心意,但看冯衡一脸自然,心里是又惴惴不安又有些失落难耐。
    江水清凉明澈,冯衡入水,黄药师便站在船舷处看着,他只见冯衡好似一条灵活的鱼儿,不费吹灰之力便在水中畅游,他的线条在清澈的江水中一览无余,修长的双腿时不时舒展两下,在波光的映衬下竟有些晃的人睁不开眼。
    不一会他便露出头来,对着船上的黄药师挥了挥手,又愉快地拧身入了水,泛起的水花咕嘟嘟冒着泡,好似都泛在黄药师的心上。
    黄药师就这样在船舷边静静地看着冯衡,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对着身后的仆役道:
    “给冯公子准备衣物”
    想了想又道:
    “再拿件斗篷来”
    冯衡玩了差不多有三刻钟,终于尽了兴,他浮出水面,看黄药师还站在船头看他,心想,我邀他下来一起,他还不游,却站在船头看我蹿来蹿去,真是个怪人,却不知为何也有些局促。
    这样想着,他便飞身回了船上。
    落在船头,他一身湿淋淋的,那亵裤泡了水,又被他在江里蹬来踢去的,此时挂在他腰上早已变了形。只见它紧紧地贴在冯衡身上,除了有些褶皱,简直堪比冯衡的紧身防护服。但它比紧身衣却有个优点,就是这亵裤为锦缎制成,吸了水后,透气性尤其良好,此时可以称作半透明了。
    冯衡落在船上也没那么多顾忌,他一身的水,贴在身上略有些难受,便先甩了甩身上的水,又弯腰把亵裤抻在一处,拧了拧。他自己不觉得,但看在别人眼里,他几乎算是裸身,弯腰的瞬间,从腿部到腰间汇成了一道欲说还休的曲线,衬着他被江水泡的发白的肌肤,有些说不清的旖旎。
    他拧完水还没来得及起身,只觉得一件衣服落在后背,盖在他的身上,冯衡疑惑的起身回头。
    原来黄药师还站在那儿,他不知为何却没有看冯衡,只眯眼向下望着,好似盯着修补船体的船工,脸色略有些可疑地泛着红色,却对他低声道:
    “回屋换件衣服吧,这里风大,容易着凉”
    冯衡拽紧那斗篷围在身上,刚刚游完泳的清爽宜人不知怎的被这话一说,瞬间就飞走了。他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袭来,一路升腾到了脸上。
    他便也没多说,道了声多谢就往回走去。
    二人擦身而过,谁也没看谁,却是分明听见各自的心跳声越发剧烈地在胸中震荡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中……_(:з」∠)_
    作者菌会尽快结束搞暧昧阶段滴……
    (*/ω\*)
    ☆、第三十四章  终南结义
    这日,船行靠岸,终于到了襄阳。
    仆役们下船搬运货物,不时便要扫几眼站在一旁说话的岛主和冯公子,这几天这二人周围的气氛着实诡异,连他们这些大老粗都感觉出来了,起码他们岛主从来没有这样和颜悦色,春光明媚过。
    此刻,黄药师正在跟冯衡再次确认行程:
    “那就如此说定了,你同我一道去往终南山看看。我此行要去终南山上拜见一位故交,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全真教看一看?”
    冯衡皱着眉,道:
    “这些江湖人士都有些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着实有些不太习惯”
    黄药师一笑,道:
    “那我也是这江湖中一人,你可有习惯?”
    冯衡也跟着一笑,道:
    “我却是要习惯岛主三番五次的相邀同行了”
    他说完,二人相视而笑,默然不语,心中却都是明镜一样。
    于是冯衡便随着黄药师,下了船上了马,又行了数日,这日,便来到了终南山下。
    冯衡同黄药师站在山脚下看去,只见终南山东西绵远,南北辽阔,端得是宏伟壮观。他二人便拾阶而上,行至山中,云气变幻,移步变形,那山中景物或笼以青纱,或裹以冰绡,真是不可多得的奇观。
    在山顶处依山而建了一座又一座重檐楼阁,在苍色的山岩的脚下,巍峨耸立。冯衡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青地的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正是“全真教”。
    那透雕格心的棂星门前站着一人,此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风姿飒爽,英气勃勃,飘逸绝伦,正是全真掌教王重阳。
    冯衡和黄药师二人,到达全真教已经傍黑了,冯衡被王重阳安排到黄药师隔壁的屋子后,黄药师与王重阳便关起门来,不知在论些什么事,冯衡也无甚兴趣,相比较他倒是想去看看这山中的景色,但今日奔波一天,他也便回去休息了。
    倒是珊瑚似乎到了出游探险的时间,这一路走来,冯衡见它特别钟情林间的蛇鼠虫蚁,不时便要出去美餐一顿,也就由着它去了,他打开窗户,看着珊瑚飞了出去,便倒在榻上闭眼休息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冯衡忽听得屋门前,有一惊叫声,呼道:
    “哎呀,好痛,好痛,别啄我”
    冯衡推门去看,只见月光从花树中照射下来,映得那人满脸花影,珊瑚吱吱地叫着,正在啄那人的头发,那人便跳着脚从树丛中钻了出来,这时他面容看得更加清楚了,却是个娃娃脸,但看他伸手便去抓珊瑚的爪子,珊瑚见他伸手过来,飞动更快,身子一晃,已然避开,不等那人再度出手,猛扑向前,来啄他的眼珠。
    那人抱头鼠窜,珊瑚便追在后头去啄他犹如稻草堆般支楞八翘的头发。
    冯衡见珊瑚还不松嘴,那人便像个孩子似的哀哀叫着,只好出声道:
    “珊瑚,回来”
    珊瑚听到冯衡呼唤,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乖乖飞了回去,落在冯衡肩上,梳理起羽毛来。
    那人顺着珊瑚的身影便看到了冯衡,只见他先是盯着冯衡,傻呆呆地站着不动,嘴里缓缓地道了一句:‘真好看’
    冯衡见他夸珊瑚却是盯着自己看,一脸的认真诚恳,颇有些诡异之感。
    突然间那人眼光闪烁,微微笑了笑,说道:“你是全真七子中哪一人的门下?”
    冯衡:……全真提子?
    他便回道:
    “我是今日随黄岛主一起来拜访的,并不是全真教的人“
    那人听他这么说,便皱起一张略显幼稚的脸,道:
    “什么?你竟然是跟着那桃花岛的恶人一起来的,你明明看起来是个好玩的人,怎么会跟那恶人是一伙的?”
    他说完这话,冯衡肩上的珊瑚刚好梳理完羽毛,展翅便抖了抖翅膀。
    这人的注意力便立刻被珊瑚吸引去,脸上登现欣羡无已的神色,问道:
    “这是什么鸟,我却是从未见过?”
    冯衡看他一脸天真,以为是全真教的小弟子,便答道:
    “这鸟名叫珊瑚”
    那人看这红鸟模样甚是可爱,通身殷红,竟无一根杂毛,月光下见它一双眼珠就如珊瑚一般,也是红的,便跟着念道:
    “珊瑚?珊瑚,可不就如珊瑚一般”
    接着他便一个纵身跳到游廊的栏杆上,蹲在上面,歪着头问:
    “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作为主人,有些失了礼数,便抢先说道:
    “我叫周伯通!”
    冯衡只得答道:
    “在下冯衡”
    冯衡见周伯通直盯着珊瑚看,一脸想摸又怕被啄的渴望神色,不禁莞尔。
    他抬手放在肩头,珊瑚看着眼前冯衡的手臂,又看了眼目光灼灼的周伯通,有些不太甘愿地抬爪,轻轻落到了冯衡的腕上,冯衡便将胳膊伸到周伯通面前,道:
    “给你摸摸看吧”
    周伯通一听,极是高兴,一张娃娃脸便显出孩童般的欢喜神色,小心翼翼地摸了两下珊瑚,便意味未尽地收了手,看着冯衡笑道:
    “你这人比那黄恶人要好千倍万倍啦,不要跟着他,来我全真教吧”
    他说完仿佛怕冯衡不信,接着道:
    “你来全真教,就做我师弟,这样我天天都能陪你玩啦”
    他说完眼珠又不受控制地转到了珊瑚身上,伸出手极快地又摸了下珊瑚的羽毛。
    冯衡:……看你这样子,指不定谁陪谁玩呢!
    次日醒来,已是红日满窗,冯衡起身下床,收拾妥当,珊瑚便跳上他的肩膀,一人一鸟推门而出,便见院里的大树上坐着一人,那人见冯衡开门,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几下蹦到冯衡近前。
    冯衡只见他衣衫凌乱,一身的枯叶杂草沾的四处都是,头发比昨晚还要纠结,手上脸上被划的东一道西一道,却是灿然一笑对冯衡道:
    “我听你说珊瑚爱吃蛇虫一类,昨晚便去捉了一些”
    说着便从腰间解下个布袋子,扯着底一抖,冯衡只见一团蛇咕咚一下从袋子里滚出来摔在地上,少说也有二十多条,密密麻麻缠在一起,珊瑚一见那团蛇,二话不说,一个俯身便冲了过去,爪子一亮,便开始挑肥拣瘦地吃起来。
    周伯通看见此景哈哈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说道:“我就猜到珊瑚会爱吃,特地选了好几个不同品种的蛇,保它换着口味,吃不腻”
    他接着便连碰带跳地走到廊下,看着游廊上的冯衡显出得意的神色,好似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冯衡看他满头枯枝败叶,却一脸的兴高采烈,这人率真性情,也颇和他的脾气。
    他便抬手去拾周伯通头上的枯草,正在这时只听隔壁房门口有个声音,平静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周伯通见黄药师推门出来,便登时不高兴了,指着黄药师大吵了好几句,便负气走了。
    冯衡莫名其妙,但听黄药师解释起来,才知道这周伯通原来是掌教王真人的师弟,看他一张娃娃脸,却不知已经年逾三十了,这童颜当真是可怕得紧。
    然周伯通在终南山独居己久,无聊之极,忽得冯衡与他说话解闷,大感愉悦,这几日便都缠着冯衡陪他玩,起先是全真教上下玩了个遍,之后又踏遍了终南山上的奇花异草。
    这日,二人正于游览中途,在半山腰的亭子里休息,周伯通看冯衡一张柔和淡然的脸,忽然间心中起了一个怪念头,说道:“冯衡,你我结义为兄弟如何?”
    不论他说甚么稀奇古怪的言语,都不及这句话的匪夷所思,冯衡一听之下,登时瞪大了眼睛看他,瞧他神色伊然,实非说笑,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