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爽得不行不行的。
可是白璧微姑娘简直就像是一个经过iso900质量体系鉴定的250,这一路她都在思考的是“千万别摔倒,万一一个不留神双脚踏空,那她可就‘光荣’了”,她竟一直沒有回过头,哪怕是一下。
到达浅滩旁的石林时,雕刻工还都在工作,一个带着大檐帽的老男人第一个发现了她,迷茫得直起身子。
白璧微就像游击队终于找到了党组织一样,一肚子委屈混合着兴奋,泪眼婆娑地扑过去,猛握住大叔的手:“师傅救下命可以吗?!”
可大叔很明显给她的是一副“能等一下再聊吗?我尿急!”的感觉,那双沧桑的老手一直在往回撤:“姑娘,你要把我的手握断了!”
“带我离开这个岛吧!再呆下去我就要自爆了!”
“这不符合规矩!”板板正正地拒绝。
白璧微勇猛地辩证:“可是规矩就是为了被打破才存在的啊!大叔你要帮帮我呀!”
“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因为你身后,,!”
白璧微一个激灵,这销魂的预告滋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我勒个去也……有少许能耐的白姑娘,闻言第一个反应不是回头,而是按住大叔的手,打断他的话:“求别说!”
几欲泪流,不要说,不要告诉我身后跟着抓我的人,她本兴奋点燃着的小心脏真的经不起一瓢透心凉的冷水。
可架在她脖颈上的脑袋,最终还是一格一格慢动作地扭了过去。
四目相对,天地凝固。
少年骑着脚踏车,一只脚支在地上,动作极为悠闲:“露菲亚,哪儿去!”
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淡定,像天上飘着的大朵棉花糖般的白云,伸手去抓是抓不到的,即便有办法抓到云,那也是气化的残尘粪便,绝不是棉花糖。
意思就是,这个少年,绝对和你眼前所看到的不一样,他十七年的人生里到底积攒了怎样的能量,你不会猜到。
身为一个有智慧的成年人,她在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么一个残忍的真相,,,她跑不脱了。
给他吃了四片安眠药他竟然都还清醒着,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白璧微貌似只能无语望天。
罢了,还是小小挣扎一下吧!她嘴唇一抿,嘴角虚伪地挑了起來:“你听我解释!”
按照正常电视剧的模式,对方应该捂着耳朵猛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然后白璧微就可以再接一句“不听拉倒,回见了您呐”之后,拔腿就跑,哪怕跳海。
奈何少年唐多从不看电视剧,他用着听起來乱年轻一把的嗓音道:“好,你解释!”
不按正常套路走的话将白璧微噎住了,她要怎么解释,说什么类似“我不是逃跑你别太敏感我只是过來吹吹海风”之类的借口吗?未免也太傻了吧!
在白璧微沒言语的情况下,少年唐多将脚踏车掉了个头,展着一个洁净的后座对着白璧微:“上车,我载你回去!”
那个“回”明显预告了,你逃不走跑不脱,至少暂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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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吹着两人的发。
骑车的人青春与发丝齐飞扬,额头上明显写着“帅,十分帅,特别得帅!”这几个大字。
坐车的人蔫眉搭眼一脸叹息,脸颊上也明显写着“衰,十分衰,特别得衰!”这句。
人们都说,男孩的脚踏车后座,那是爱情的座位,蜿蜒的小路,道旁簇堆开放的小蓝花,以及鸟儿欢快的配乐歌唱,使他们真真就像谈着小恋爱的情侣,浪漫有余,风情款款,大自然可真是美丽啊!
如此感触,却换得白璧微姑娘在心里唾得一口:我呸。
她想起前阵子自己嗅到了奸情兼八卦味道,然后打趣闺蜜小甜时说的话:
白璧微:“长安你都拿下了,你简直就是老砂锅炖嫩鸡啊!”
小甜:“你妹你说谁是老砂锅!”
……
不甚平坦但也绝不颠簸的路,脚踏车却突然一颠,出于下意识,她单手搂住了唐多的腰,内心的魔鬼张牙舞爪地再问:“白璧微,你是要炖嫩鸡了吗?”
你大爷的……
她终于领悟了,原來那一路颠儿颠儿撒开丫子跑的模样,早被唐多看在眼里,彼时,那小破孩就骑着他的脚踏车,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白璧微甚至怀疑,这枚表面忧郁的少年,跟踪她并看着她那套蠢行为的时候,心里肯定是欢欢喜喜的。
时间滑过,白璧微又回到了唐多的小庄园。
被砸碎的窗户还保持着一地的破败相,可窗旁的粉水晶花瓶又摆上了一个,填补了空缺,她都能想象出,唐多追她前先去阁楼找了一个花瓶摆回原地,然后又去车库推出小车,最后淡定地骑着的模样。
那种无力又泪流满面的心情,简直让她血槽瞬空,逃跑真特么是一件改变人生观的事情啊哈哈哈哈……疯。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白璧微将视线向下挪了个角度,认为这样子可以看起來伤感一点。
伤感的话也许会引起小破孩來问,然后她就可以说什么想家想妈妈想赶快回国这类的屁话迷惑他,这就是所谓的硬的不行就來软的,,,打煽情牌。
不过很明显,结果出乎所料,白璧微的演技沒能换來少年唐多的询问,唐多只是往她旁边一坐:“我饿了!”
饿死算球。
在那颗玻璃心碎得一塌糊涂之余,她真想把脚踩在小破孩那张名为“欠调 教”的脸上。
“给我做饭吃,露菲亚!”
“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掏出一支仙女棒大喊着变身,然后瞬间就身也变好了,饭也做好了’这样!”
唐多明显沒听出來白璧微的吐槽,反而微微撑圆了一下双眼:“可以吗?”
可以你姥姥的腿。
深深的无力感啊无力感,白璧微的脸难为得跟吃了苦瓜似的,但还是向大型厨房缓缓移步。
厨房本來是冷清兼一尘不染地,就像太平间,可经过“蒜蒸西瓜”那道御膳之后,些许红色留在案台做了点缀,那丝气质,更……他娘的像太平间了。
白璧微双手握拳,不知为何竟被激起了一股,如狂风海啸般的斗志。
在黑暗料理界,她总是永不言败永不妥协永远在开发新品的路上不断地奋斗着……
由于餐桌上的零食摊了一堆,想要将其物尽其用的白璧微,独创了一道新的名为“青春如疯狗”的餐品。
思來想去,这道餐品的烹制概念可能是來源于她心底对唐多的深层次嫉妒,很明显,是嫉妒他的如花年华,间或还夹杂着一股“祝你的青春如脱缰的野狗般一去不返”这类的诅咒。
暂且不去吐槽“是哪国的野狗还栓缰绳!”这点,我们來尽情地偷窥一下这道料理的坑爹步骤。
一, 烧水;
二, 拆所有膨化零食的包装袋;
三, 等水开,将虾条、薯片、仙贝、妙脆角、小小酥等下进锅;
四, 大火猛煮,成糊状后,出锅撒盐;
五, 用“麻辣条”和“乡巴佬蛋”华丽丽地结了个尾,点个缀。
美好的餐肴啊!只用简单的五步便可驾驭,这教程瞬间救活了好多不会做饭的人好吗?,(并沒有= =)
当饭摆在唐多面前时,白璧微心里有点犹豫。
怎么说呢?形容起來的话,就像是便秘和腹泻相辅相成却又矛盾的心情。
“露菲亚,别浪费安眠药,它对我并不起作用,我失眠很久了!”少年唐多拿起汤勺,对着一盆呕吐物状的糊糊儿探了进去。
“我这次沒放!”
说完她就想打嘴,这不就是承认了上次她放了安眠药药他吗?这小破孩“钓鱼”的技能还真是炉火纯青啊!
看着唐多吃下去,继续吃下去,白璧微眼角抽了抽:“如何!”
“挺好!”
她真的很无语,连心里活动都只剩下一排无言的省略号了……这倒霉孩子吃饭还真的不挑啊!
少年唐多清浅地提了一下嘴角:“你挺好的,前提是你不跑的话!”如果露菲亚继续跑,他当然还会有办法。
他的意思表达完,白璧微原本美丽的娇容,瞬间就一脸出殡的表情模样了,她要跑,要跑,要跑啊!。
唐多有个外号叫“阎王愁”,是衍绿岛上的众人偷偷给起的,按说,这外号起得也并不是沒有道理,大家看看一直处在皱眉状态中的唐他妈就可窥见一斑。
虽然唐他妈现在又多愁了一件事:正在虎视眈眈看着她的陆秉章该如何來摆平呢?
[ 第二卷 戏凤 ] 08 【文艺青年多蔫儿货】
要想切身了解陆秉章带给唐董事的愁肠,我们当然还要从她真正的血脉唐多小少爷说起。
唐多其人,衍绿岛岛主唐绿的独子,年岁十七,那是个让人伤身伤神伤肺伤脾的孩子,从小就是。
犹记得,唐多五岁时跟随着护卫队去巡岛打猎,这还都是唐董事给予自己孩子设置的定位,她的潜意识中,男孩子必须要一身铁骨,硬气刚强,好斗,这才符合衍绿岛百年流传下來的人文形象。
可当唐多出生后,极至五岁,都对雄赳赳的武力斗志沒有兴趣,他喜欢画画,时不时嘴里还冒出不知从哪听來的几首酸诗,特别是在仆人们讲故事的时候,他的眼里还会闪耀着兴奋的神态。
唐女士当时就犯愁了,唐多的亲生父亲就是一个文人,文艺青年多蔫儿货,成天写写画画作酸诗,以致于唐绿遭遇危险时,他根本就无能为力保护。
她还沒说什么呢?那男人就自己遁了,这场感情破裂后,唐绿才发现自己未婚先孕,那个孩子,就是唐多。
因此,她根本不允许唐多像他父亲,脑补了儿子越长大越往文人骚客一去不复返的势头后,她打了个寒颤,深恶痛绝,便妄想极力去抑制住唐多的性子。
然后就有了五岁那年的巡岛狩猎,即使儿子还那么小。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奈何知情人都已死去,想要洞悉的事情原委亦不容易。
后來,人们根据传言的大略推测,勉强将事件拼凑出了一个完全,,。
应是岛上的烈兽发情之际,又恰逢敌对分子上岛作乱,护卫队保护小少爷不及时,让纯纯的小萌少见到了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