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
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笑着向他靠近,“你不会觉得痛苦。”抬高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踮进脚尖吻上去。
将手臂收得很紧,紧紧地挂上他的脖子,舌尖描摹了唇形之后探入其中,在他愣怔之际卷起他的舌。
那一刻,嗅到类似海洋的香气,他的头发很软,指尖绕在上面,想起可爱的小狗。
用不太熟练的亲吻技巧挑逗他,分心去看腕表上的时间,觉得一分钟真长。腰上突然一紧,是被他搂住,霸道灵巧的舌头伸进口中,掠起狂风暴雨。她有些承受不住地向后仰,他却紧紧追上来,紧闭的眼帘上鸦翅般的长睫毛微颤。
他的激情远胜过她,亲吻足足持续了两分半钟,感觉到越来越炽热的身体,捶打他的肩头令他放开。薄唇上沾有金粉色唇膏,月光下他看上去极其魅惑,燥热的身体令人难受且难堪,推开他转身跑掉。
赢得perfect,女王称号被保留。可是开始频频作梦,梦见销魂的吻和他像蕴含了月光般千言万语的眼睛。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所有东西会随时间渐渐消褪,可惜情况急转而下,十八岁成年生日时他送来礼物:蛋糕。
很普通的礼物,可是道明他的心意。
生日会邀请了所有同学,家中布置得宛若天堂,光洁的地板和墙群,可口的食物和啤酒。喝得正high,仆人找到她:“小姐,有人找你。”
她在仆人的身后看见一身落雪的他,穿着灰白色羊毛外套,脸颊冻得苍白,嘴唇却红着:“生日快乐。”
一盒viqis小型蛋糕递上来。
周围的喝酒且跳舞的朋友都静下来玩味地看戏,有的低低笑出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本就窘,听见这句话目光冷冷地放下蛋糕转身就走。走到门边时,被反应过来的她抓住手,黑直长发轻拂过他的指尖,她说:“过来。”
他看着她。
她今日盛装打扮,美丽不可方物,朝他笑着,琥珀色瞳孔里映着窘迫而贫困的他的影子。他想抽出手:“我还有功课……”
后面的话隐在亲吻中。长吻结束了一切质疑与嘲讽。他热烈地回应着,对人群爆发出的惊叹充耳不闻。结束时她被抵在墙上,望着沾着蜜色唇膏的形状好看的薄唇,惊喜:“我没想过你会来。”
他的声音沙哑:“我来了。”
“我很高兴。”在他唇上浅啄,“我喜欢你。”
他头一低,用行动回应。一众姐妹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机灵者拆开了蛋糕插上蜡烛送到两人面前:“嗨,别光顾着亲热。”
姐妹间太熟悉,一个眼神已经领会意图。良已吹灭了蜡烛,舌尖勾起一团奶油,喂给苏曜。奶油化在两人唇齿间,激烈纠缠之际良已一边向大家挥了挥手一边将苏曜拉进自己房间。
两人从走廊亲进门边,关上房门一直激吻到床上。苏曜喘息着褪下衣衫,却激动得t恤缠在脖子上,良已笑着帮他把t恤扯下来,他幽黑的瞳孔里像燃着熊熊烈火,声音沙哑低沉得厉害:“我爱你。”等不及回话地吻住她,被子被踢下床,枕头踹到脚趾头边,第一次的经历甘甜又美好,除了太激烈一点。
次日他害羞得像另外一个人,低着头怯怯的眼神好无辜:“感觉好吗?”
她想了一下。空隙里他急切地说:“是我太着急了。有弄疼你吗?”她吃吃地笑出来,亲了他一下:“你是最棒的。”
他从未笑得这样灿烂,搂着她深入地吻了下去。她咯咯地笑着推开他:“现在不行,今天早晨有课。”
他愣了愣,看见床头柜上的表,啊了一声,竖起来抓起t恤:“该死。”穿上去才发现昨晚自己太激动将t恤扯破了,听见她的笑,转过来拧她:“还不快起来,被miss吴发现要扣学分的。”
她边笑边躲,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看得清每一根细小的汗毛,笑容里那样幸福和纯净。
他停下手,看着她,捧起她的脸:“良已,你真漂亮。”
她挑了挑眉。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想了想,见到他蹙起的眉头,反问:“难道我们不是吗?”被紧紧地拥抱,鼻腔里充满淡淡的海洋香气,听见他那时有力的声音:“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因为贪玩导致生活习惯不好,加上最近噩恶连连,头痛发作。时时刻刻像有锤子在脑袋里打。抽空去良氏,一切运转不错。老爸去拉斯维加斯赌博,ceo全权作主。
ceo今年四十有八,是良氏老功臣。可最近明显偏向苏曜:“这个项目?不如请示过苏少再做决定。”
在办公室外听到这样的决策,长叹一口气。苏曜如今若想她死,真正易如反掌。
ceo姓吴,从她懂事起就一直在良氏做事,尊称吴叔。
“吴叔。”
吴叔尴尬地挥退秘书,合上文件夹:“小已来了,坐。”
“最近公司还好吗?”
吴叔挺着肚子哈哈大笑:“当然。有我作阵,你放心!”
她掂量着问:“苏曜不是只负责借钱吗,怎么好像参与了公司决策?”
“你误会了。我刚才说的是最近的一个投资,要钱的事,当然要苏少批了才能动。”吴叔拍了拍她的肩,“叔叔从小看你长大,又和你爸爸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决不会害你们的。”
还想多聊几句,手机在包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正是苏曜。她随口问:“你刚才说是什么项目?”
吴叔告诉了名字,转头便问苏曜,苏曜劈头就是一句:“不行!”
“为什么?”
苏曜顿了顿:“你现在公司?”
“嗯。”
“吴事达在你旁边?”
“嗯。”
“什么都不要说。我去接你。”
没等她弄明白,他挂了电话,不过一刻钟,他就到了。她走出公司大门看到他,穿灰白衬衫,短发精神抖擞,戴茶色墨镜,可能是梦做多了,一瞬间仿佛看见十年前那个纯白少年。
他向她招了招手。
上了车,他说:“你脸色不太好。”
她掏出化妆镜照了照,脸色真的比平时苍白。今早顾着头痛,忘记换颜色亮丽点的腮红。合上镜子:“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个项目不行。”
他沉吟了一会儿:“你们请来的吴事达没有管理才能,若不是我放过他,你们良氏早被收购。就是现在,也是我帮忙防着才没出事。趁早换掉他。”
“他可是在这里工作十七年!”
苏曜冷笑:“没觉得你是这样念情的人。”
他说话总是添赌,头扭到一边:“没说是念情。我的意思是工作十七年,良氏都好好的,你叫我相信他没有能力?”
嚓——
车子猛地停下,冲得良已差点撞到前面,被安全带勒得胸口疼。苏曜盯着她:“你觉得我在骗你?”
“没……”
他突然恶狠狠地:“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想让你辞了吴事达然后吞掉良氏?”
她瞪了他一眼。
他看着她,神情蓦然变得可怕,咬牙切齿:“你真的没心没肝! 如今的我,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将你搓圆压扁。你最好聪明一点,别真的惹火我,否则……”
“最多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嘛,知道了……”
“你别以为我是说笑!”
她看着他,露出笑容:“曜,我不蠢。你的心,我明白。”手心捏着汗,熊着胆说完,“最近想起以前的事,我真的做得不对,对不起。”
很多次很多次,他都想像过这样的场景。年轻时荒唐的感情,她会如何看待,又会对他说出怎样的话。可是他所期盼的,却从来不是这三个字。他看着她,蓦然真正觉得距离遥远。曾经,哪怕离她千山万水,哪怕她与他隔着海洋与山川,他都不觉得这样的遥远。心里像有万千蚂蚁爬过,噬得一颗烂掉的心千疮百孔。“就……你……”开了两次头,居然不知从何说起,能言善道的他居然无法完整地表达一句话。而她看着他,是不明所以的空白眼神。
这大约就是他们的距离。他在爱,而她没有。
手心不知不觉地攥起,等他感觉到,指甲搁在掌心的月牙已经深可见血,是从心底发出的声音:“良已,我后悔认识你。”
她自然不明白他的内心读白。不解地看着他脸色刹青刹白,对被拖进房间实施的近乎虐待的爱极其愤怒,反抗、挣扎,可惜都被他牢牢制在床上。雪白的大床像巨大牢笼,无论她怎样努力逃脱都被逮回来。疯狂的苏曜眼睛漆黑得看不到底,一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暴戾气焰令整个房间如同无间地狱。
翌日同样艳阳高照,似乎无论夜晚如何沉沦与疯狂,朝阳的光仍旧会洒下来。她洗了澡,梳发时苏曜醒了,□着身体下床,站在她的身后抱住她,浊重而紊乱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对不起,昨晚好像太过了。”
她把满是淤痕的手腕抽出来,正思考怎么应答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居然是老爸,吓得魂不附体,转身捂住苏曜的嘴笑着讲电话:“老爸,现在?方便。我在朋友家,马上?好、好。”
放下手,慌忙抓了几把头发,套上衣服:“我爸回来了。我去接机。”
“可是这个时间点很难打到车。”
“喔,对。”拿起手机,“让管家送车来。”
他按住她的手:“从你家到这里要一个多小时,还是不塞车的情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嘛!”
他笑了笑,“我送你。”
她眼珠子转了转:“你想干什么?”
他很委屈,摇摇头。
“算了!”推他到卫生间,“快洗,我爸马上到了。”
他转身握住她的手:“你让我去?”
“嗯。不是没车嘛,怎么了?”
他笑了一下:“这感觉就像……你说你爸看到我俩一起去接他是什么反应?”
良已一愣,嘴角抽搐:“不管什么反应,你不许给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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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no 6 ...
良世臣欣慰地看着女儿和旁边高大帅气的貌似可靠的男人,嘿嘿一笑:“看来我不在的期间你过很滋润嘛!”
良已脸色铁青,默默将“滋润”两字忽略。“你怎么没把自己输在赌场里?”看着空落落的行李,由衷感叹。
良世臣哇哇叫:“哪有女儿这样说老爸的!”嚎啕间,见苏曜默不作声地将行李接过,精神一振:“小伙子,你是我女儿男朋友?”
良已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淹死,正要反驳突然感到背心痛,苏曜一边使劲掐她一边笑眯眯地说:“有这个荣幸吗?”
不要、不要、不要!她默念一百遍,却只见老爸一双贼眼盯在苏曜价值万元的黑金袖扣上面,不出她所料地问:“你家在哪儿?”
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特别是苏曜自报家门后老爸两眼冒精光地盛情握住苏曜的手问好时,真是……
“老爸,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说话啊?就算你不心疼女儿我粗笨的双腿,也该心疼苏大少金贵的身躯啊!”
咚!
良世臣毫不客气地捅了她胸前。她疼得啊了一声,苏曜俯身问:“疼吗?”她甩开他的手,结果又被老爸拍了头,就着一手捂胃一手捂头的姿势愤怒地呼喊:“老爸!”
良世臣却向苏曜说:“我这女儿从小被我惯坏了,脾气有点差,但是很善良的。苏少,你要是娶……”
“啊——”眼见着要说出不着调的话,也顾不得疼不疼,指着出口就朝苏曜吼:“出门右拐,好走不送!”
苏曜愣了愣,晃了晃手中的行李:“那行李……”
她拉着他就往门口拖,见良世臣追上来,吓得赶忙将行李丢过去。苏曜惊讶地睁大眼:“良叔叔,小心!”
五十九岁的良世臣弯下老腰不忘给苏曜一个笑脸:“没事,苏少,有空来家里坐!我等你喝